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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响应E版和花版的建议,特写一篇[音乐与少女]短文,以示支持。
音乐与少女--哑女的心灵(真实的故事)
我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踏上了这条音响不归路的,是胎儿时,妈妈孕育我时哼哼的小曲?是在童年时看耍龙灯时的疯狂锣鼓?还是初涉社会插队到大山里的山民樵歌?鬼使神差让我这颗多愁善感的心,不知不觉地与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
很难想像其音乐的魅力:一首“马赛曲”令万千将士浴血疆场,一部“黄河颂”竞唤起整个泱泱中华儿女为民族奋进而勇于献身。。“梁祝”爱情的忠贞爱情故事让人千年传颂;一曲“远飞大雁”让我想起中学时代的浪漫,关牧村的“磋跎岁月”一支难忘的歌令人热泪纵横;红楼梦中的黛玉的葬花”又让世人为之黯然神伤;但“贝九”的欢乐颂又让人们群情激昂,充满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它像西湖里的夏荷令人清新,像寒冬里的红梅傲人风骨。像春天里的小草充满激情充满温馨,是秋天里的红叶,充满激情充满爱。。。。。。令人迷惑不解的音乐魅力,它永恒而无处不在,任何语言也难正确的表达出五线谱之魂啊。
在那“火红年代”的日子里。我辛劳在冬修的水库工地上,晌午饭毕,掏出口琴苦中作乐吹起了“翻身道情”,那是唯一可带在身边可寄托心绪的,只能是这把迴音口琴了。我正在悠扬的放纵着自己感情,任它激越飞扬。。。。。。
暮然一种热热的东西碰在我的胳膊上,回首一看,曾相识的一双眼睛让我咤异:一位充满着山区野性的姑娘:黑黑的皮肤,漂亮的瓜子脸,洁白的整齐的双齿难掩饰她笑意的脸庞。长辫乌黑发亮,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忽闪忽闪透着少女青春的靓丽。双眼皮长睫毛、大眼睛水灵灵,亭亭玉立手捧着二个刚刚烧烤熟的山芋呈在我的面前,面对这双清如弘水般的眼睛,我猛的想起来了,因为我与这双眼睛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姑娘们总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是在几个月前的夏季里,我担任民办教师,独自一人居住在小山坡的校舍里。当时由于[江水](我初恋的情人),敌不过传统的道德伦理旧传统,被迫痛苦地离开我。我常常梦萦着她。所以我在夏日的傍晚,总喜欢独自一人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伴着落日的余辉,思念着家乡,思念着亲人,掂念着她。只能用这支迴音口琴,吹出一支又一支思念的曲子,想让晚风悄悄捎给--不知在远方何处的她。。。。。。
在山坡下不远处有一口小山塘,水色清彻,由于是贫脊原因这塘养不了鱼,我就养了几株藕放进去,主要想看看绿荷及荷花。
说来也奇怪,每当我的琴声一飘出,不一会儿就会来着一位姑娘洗东西。有时洗完了她仍然不走,将自己的小脚击打着水面,激起点点浪花;自由自在的玩耍着,从不回头向我张望。此时天际很静,夕阳带着晚霞走进了暮色;只有我,她,琴声和晚风。。。。。。直到我吹累了,收起口琴,她才姗姗离开,一连数日都是如此,连下雨天她都穿着梭衣,带着斗笠也会来的。
我生性好奇,有一天故意吹了几曲,就嘎然截止,观察她的反映:她随着琴声的停止而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过头来向我这边回瞥。它是在寻找悠扬的琴声哦;接着又站起来张望。。。。。。我敢肯定这不是巧遇,一定是她在悄悄的聆听我吹的琴声。那次小小的测试,她也过早地离开了漂着几片荷叶的小山塘。
又一日,依然如故,我吹的是“扬鞭催马运粮忙”她可能听得兴奋过度,赤脚下水准备摘下那山塘里仅仅唯一的一枝欲开的荷花。我见此状,在山坡上急忙大声喊,可惜已经晚了,径部已被她折断,尽管她停住了手。她万万没想到我在注意着她。
我飞一般的冲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呵斥着,她不敢吱声(她哪里知道这山塘荷色寄托着我的深情,也寄托着我深深的相思),任凭我数落,当她瞥见我手中的口琴,眼睛却一亮,调皮的冲着我嫣然一笑,真好漂亮。她的脸庞在晚霞的余辉里:一种自然美,一种脱俗清新,一种无邪的天真,一种纯朴的特质,真是人间尤物,那颗垂落在水面上的荷花,尽管含苞待放却无法与她相比。
出于爱怜我没有再责备她。她轻轻的拿起衣物,含羞地向我点点头,并用那摄人的眼睛向我示意道歉,低着头从我身边轻盈飘去,留下的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沁人气息……。
我若有所失的捞起那棵躺在水面上的荷花,注视了良久,带回学校插进带水的杯子里,但心里还在想,她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呀?真是让人纳闷。
次日接近傍晚,我有准备的早早饭毕,从学校的小山坡上又飘出久违的优美旋律,她也如期而至,当她在洗衣铺上惊奇地发现:一支昨日的荷花,一把亮锃锃的单音口琴,压着一张纸条,只有寥寥三个字“送给你”时,我看到她张着嘴惊喜的样子,挺可爱。我知道我的小动作已经给了她一份惊喜。
她用动人的回眸向上扫描到我,孩子般的扬起手中的荷花,甩过辫子,掠过落在额头上的发丝,匆匆向我奔来,一个像小学生向老师一样的鞠躬大礼,忽闪着充满诱惑的大眼睛,激动的拍了拍她自己的胸口,然后微笑着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并歪着头,学着我的样子,将口琴从嘴上一滑而过,一串琴声,像一杯香茗,甘甜沁人,调皮的她充满野性美。
我突然发现她好像有语言障碍,后来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直觉,我对她从好奇转到爱怜。为什麽老天这样不公平,让这可爱的少女落下了终身的残疾,但无论怎样,她那深邃的眼神令我久久难忘。
她是我邻队老张头18岁的小女儿(大伙叫她四妹),由于在幼年吃花生米呛住了气管,经开刀(那时的医术不太高明,损坏了她的声带)而无法发声。想说话只能听到微微的气流声。而没有正常人的语言。再加上她不能上学,我与她无法交流,简短的对话往往只能从眼神里猜测。打那以后,山坡后面我也经常能听到她的不连贯的口琴声,所以在水库工地上就出现了她含笑送山芋的一幕。
十个月后,当我上调回城之前,我曾清晰地听到过――从她那里飘过来的“远飞的大雁”的曲子,我从来也没有教过她吹口琴,她也不可能识得简谱,她怎麽就能行呢?原来音乐是可以感悟的,音乐是能刻骨的,音乐是可以传情的。姑娘的心灵是美好的,是聪惠的,也是敏感的;我深知那是残疾少女对热爱生活的敏感,是对音乐内涵的感悟,也是对美好人生的感悟。
一支荷花,一把口琴,一双大眼睛,至今记忆犹新,音乐又为我留下了一段美好而难忘的时光。愿四妹用琴声装扮生活色彩,续写人生的辉煌。
[ 本帖最后由 老尹 于 2006-5-31 14:4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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