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人画与西方古典音乐

江涵秋影

（本文作了些修改，发于此处，也是为发在“沙龙”才小作修改）

　　近日，读过的两篇文章让我彼此联系起来，一篇是《文人画琐谈》，作者赵珩；另一篇是《诊断音乐：病理与处方》，作者杨燕迪。杨燕迪是我很敬佩的学者，他的文章我看得不多，但保罗·亨利·朗的《西方文明中的音乐》，杨先生是重要的译介者。我敬佩译者高超的中文水平，把原作译得优美而流畅、大气而深刻。我去书店时，只看见最后一本，已经破旧，翻开后却爱不释手。想让书店的人打折，却说需要请示领导等等，于是只好到其他书店和图书市场看看。等空手而归时，这剩下的一本破书也不见了。

　　看到这篇《诊断音乐：病理与处方》，我突然又想到前面刚读过的《文人画琐谈》。

　　“文人”概念有着明显的地理的或民族的，以及时代的区隔。从地理和民族的角度，中国的文人区别于外国的文人，这缘于不同的文化传统和环境；从时代角度，与今天人们常说的“知识分子”也不一样。仅就一般感觉而言，“知识分子”远不如“文人”厚重，这种感觉也是受传统的影响。中国的文人，除了其各有不同的专业知识和所长之外，还有多方面的文化素养，而这种文化素养的形成，既有赖于自身的文化积累，也来源于性灵，和对人生的感悟。

　　正如文化人中只能有一部分是文明人一样，知识人中，也只有一部分算得上文人。不过，由于多少年来普通百姓把好多半瓶子醋的文化人当成文人，也有好多二流子文化人把自己装扮成文人，使文人如同现在的专家一样，口碑并不那么好。

　　文人画的称谓，始于董其昌，而概括出文人画精髓者，则是陈师曾。陈师曾把文人画的精髓概括为四个方面：“第一人品，第二学问，第三才情，第四思想，具此四者，及能完善”。而作者赵珩进一步指出，从技法表达的外在形式看，文人画还可以用“意到笔不到”来形容。中国的文人画不在写真，这点和西洋画正相反，西洋画技在18世纪，其真实感已经达到摄影效果，只是由于摄影技术的出现而功亏一篑。文人画重写意，讲究的是气韵、笔墨，通过笔墨表达主观意念。所以我们欣赏元明时期的中国画，感觉到的不是笔墨，不是色彩，更不是技巧，而是一种韵致，是一种无法用文字语言表述的韵致。即使是文字写成的诗词，其意境也常常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音乐、绘画等艺术形式的产生的原因，从根本上说，就是人类用语言文字不能表达全部的情感和诉求。换句话说，如果语言文字能够表达人类所有情感，一些艺术形式就失去存在的价值。

　　古典音乐也是如此。一是许多古典音乐也体现着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二是音乐同样具有写意性，同样可以用“意到笔不到”来形容，这是因为音乐表达情感具有抽象性特点。我们听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等古典乐派的作品，在我们内心深处引起的反应，和欣赏元明文人画颇有些相似之处。无论多么了不起的语言文字高手，在评价或介绍这些古典大师的音乐时，都显得极其苍白无力。巴赫的音乐远远不是逻辑性和理性所能概括的；莫扎特的音乐给我们内心的感受也远远不是欢快与爱；贝多芬的交响曲人仅仅是充满激情、哲理、戏剧性？即使真的就是这样，谁又能解释其中的哲理性思考、戏剧性冲突？所以古典音乐所蕴含的丰富内涵，只能靠我们的性灵、性情以及人生的积累去感悟、体会。为了进一步说明这点，我们再看一首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的这首《锦瑟》，千百年里谁也解不出来，成了中国诗歌史上的“斯芬克思之迷”。有人说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有人解开这个诗迷，仍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分歧着，永远不会得到一个结论。可是，喜爱诗词的人，无不喜欢这首诗，解不出诗迷，并不防碍人们欣赏它、喜欢它。梁启超在读李商隐《锦瑟》时说的：“义山的《锦瑟》、《碧城》、《圣女祠》等诗，讲的什么事，我理会不着。拆开来一句一句叫我解释，我连文义也解不出来。但我觉得他美，读起来令我精神上得到一种新鲜的愉快。须知美是多方面的，美是含有神秘性的”。

　　梁任公的话，很值得我们深刻体会，尤其是美含有神秘性。许多音乐爱好者，并不识得五线谱，并不懂乐理知识。比如我，让我分析乐句，肯定不成。让我说某某作品都有哪些含义，尤其是无标题音乐，我肯定不会说或说不好。但并不等于我内心没有感受，没有感悟。这种感受、感悟，隐藏在心灵深处，只是无法用语言表达而已。它陶冶了我的性情，也升华了人格，使自己的内心和俗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直接的好处是少了许多烦恼，因为摆脱了或者看开了与周围人的名利之争。
　　
　　起码就情感表达来说，音乐语言更丰富、复杂，其丰富、复杂程度超过文字语言，所以有人说音乐是语言的终结。可是音乐与文字这这两种语言不能直接对译，谁也别想听一句音乐或听一段、一首曲子就想准确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包括标题音乐。这是音乐本质决定的。生活中，有人对音乐有所感受，甚至被音乐打动，却说不出任何道理来，这其实是懂了音乐。用叔本华的话说，是音乐“把我们最内在的本质所有的一切动态表现出来”了。

　　文人画最根本的界定，应该是“文人”二字，无论出世与入世，做官与为民，富贵与贫穷，得意与失意，画家本人应该具有深厚的文化素养，同时具有极高的悟性。文人画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与名利、趣味无关，远离市场。元明时期的画者并不以此谋生，也正因如此，文人画也就无须媚俗。而一旦与功利、市场发展联系，作品就缺乏一种蕴藉，就不免标新立异，在笔墨上开始注重发挥个性和技巧，就会出现一种取悦市场的倾向。所以一种说法是，“八怪”的绘画远远不如其前的作品。

　　古典音乐的发展过程中，按照杨燕迪《诊断音乐：病理与处方》的说法，如今其陷入困境的原因，是音乐价值和音乐功能之间的断裂。其实杨先生并不是讲自己的观点，是介绍英国作曲家、乐评家和音乐活动家伊凡·休伊特的著作——《修补裂痕：音乐的现代性危机与后现代状况》。可无论怎样解释古典音乐陷入困境的原因，对于古典音乐发展演变的影响因素，有一点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功利和市场的影响。对音乐史如果加以思考就会发现，流传下来常演不衰的经典作品，都是作曲家内心的真实、美好、善良与爱的情感的自然流露，而他们那些“订单”作品却少有精品，甚至乏善可陈。在非功利、远离市场的情况下，文学艺术的发展如同文人画一样，永远体现着文人的特点，即使另辟蹊径，也是如此，比如唐诗到宋代诗词的发展，无论是唐诗的蕴藉空灵还是宋诗的深折透辟，永远体现着一种意念的和心性的内容。但加进功利因素，不仅方向会发展改变，性质也会出现变化。所以古典音乐的发展过程中，似乎缺少一种连续性和继承性，呈现出来的是“多样性”，每个作曲家都力图在多样性中构建一个具有秩序法则的独特世界，可是这样的结果则是音响的非常个人化和地方化并与其他秩序相排斥。

　　音乐发展到后来，好多音乐尽管可以用“好听”来形容，但好听之后还有多少收获呢？所以，在功利的或市场的因素下，文人画和古典音乐，都改变了自身，多了些媚俗，少了些气质。

luxple

交易区新帖推荐

挺有意思。关于文人画的这篇文章，应该是最近《读书》杂志上的吧，我也读过。这也使我想起另外一篇文章，钱锺书的《中国诗与中国画》，文中对中国画的文人气质作了很细致的分析。

音乐的感动，正如作者所说，并不一定要知道在技术上如何分析，却能感受到一种美好的情愫。
内心的情感，古今中外，无外乎几种，真善美、爱和感动。面对春花，秋水，夏月，冬雪，我们都会感动。感动，说起来就是内心的感情因为联想而被触动、牵发。

hzxcv-001

原帖由 luxple 于 2006-9-2 10:36 发表
挺有意思。关于文人画的这篇文章，应该是最近《读书》杂志上的吧，我也读过。这也使我想起另外一篇文章，钱锺书的《中国诗与中国画》，文中对中国画的文人气质作了很细致的分析。

音乐的感动，正如作者所说，并 ...

[s:20][s:20]

b29-mk

原帖由 江涵秋影 于 2006-9-2 09:29 发表
（本文作了些修改，发于此处，也是为发在“沙龙”才小作修改）

　　近日，读过的两篇文章让我彼此联系起来，一篇是《文人画琐谈》，作者赵珩；另一篇是《诊断音乐：病理与处方》，作者杨燕迪。杨燕迪是我很敬佩 ...

应该是二次创作[s:15]
语言是文学的本体也是音乐的母体
巴赫，莫札特、贝多芬等等西方古典音乐创作家们的创作重点是从大量的 欧洲古典文学宝库中来吸取其精华，来做为自已作品的主旋。如象提塞万提斯的唐吉珂德，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作曲家们在此都有自已的创意，（斯特劳斯／柴可夫斯基）说明有了语言之后才即有文学创作，再其后才有音乐这类抽象的语解（靠自已去理意）刽画也是同理，不懂西方古典文学，那你就听不懂西方古典音乐，看不懂西方文人画，中国的文化理解推理也不过如此．．．．．．
上述是个人之见，欢迎讨论
[s:37][s:37][s:37]



。

[ 本帖最后由 b29-mk 于 2006-9-2 13:28 编辑 ]

江涵秋影

原帖由 luxple 于 2006-9-2 10:36 发表
挺有意思。关于文人画的这篇文章，应该是最近《读书》杂志上的吧，我也读过。这也使我想起另外一篇文章，钱锺书的《中国诗与中国画》，文中对中国画的文人气质作了很细致的分析。

音乐的感动，正如作者所说，并 ...

　　[s:21]没错儿，就是《读书》第8期上的，本帖发在这儿，把《读书》杂志隐去了。这两篇文章都是这期《读书》上的。自己订的杂志，每期都从第一篇开始看，觉得不都看看就浪费了。看到《文人画琐谈》想到了古典音乐，看到《音乐诊断音乐：病理与处方》时，又想到前面看过的《文人画琐谈》。
　　luxple兄也喜欢看《读书》啊，幸会！听音乐是应该与读书联系在一起的。希望以后多交流。


　　b版主不仅谈了个人看法，而且希望大家讨论，我觉得版主就是应该随时就一些问题，无论是他人提出的还是自己想到的问题主持讨论，这才是优秀版主。当然，主持讨论也能遇到反响冷谈的情况，我觉得这无所谓。关健是自己做了，而且是因为自己有看法、觉得有意义。

　　文学起于语言文字产生之后，这毫无疑问。古典作曲家从文学、宗教等方面取了大量的创作素材，这也是肯定的。有时候作曲家突然出现一个“动机”，于是产生了一段音乐，看似与文学、宗教等无关，其实也是特定文化社会环境的结果。b版主的观点，我觉得没错。

[ 本帖最后由 江涵秋影 于 2006-9-2 13:43 编辑 ]

b29-mk

交易区新帖推荐

原帖由 江涵秋影 于 2006-9-2 13:29 发表



　　没错儿，就是《读书》第8期上的，本帖发在这儿，把《读书》杂志隐去了。这两篇文章都是这期《读书》上的。自己订的杂志，每期都从第一篇开始看，觉得不都看看就浪费了。看到《文人画琐谈》想到了古典音 ...

luxple兄也喜欢看
－－－－－－－－－－－－－－－－－－－－－－－
她是个女孩[s:97]

江涵秋影

原帖由 b29-mk 于 2006-9-2 13:41 发表

luxple兄也喜欢看
－－－－－－－－－－－－－－－－－－－－－－－
她是个女孩

　　呵呵，版主知道她是女孩儿，我可不知道她是女孩啊！我想，称兄她也不会讨厌的。

　　不过，论坛里，无论性别、长幼，出于礼貌和气氛的融洽，一律称兄也说得过去，b版主说对吧！

luxple

呵呵，称兄更显豪气嘛。
每期读书我都买，但是偶尔会漏掉一两期，因为住的地方不容易买到。

第二篇文章我想起来了。当时看这个标题的时候还特意先看了这篇文章，但印象不如另外一篇深刻，大概是他讲的比较生硬古板吧。
文人画那篇，我不知道作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个国画收藏家，对中国画的风格、藏品如数家珍般。很令人羡慕。
其实我对画的了解不多，看过钱钟书的那篇文章后，一直想好好读几本这样的书，多看这些画，可惜精力有限，注目了很多别的东西，暂时还没能把注意力移到这上面来。但是一旦有机会看到国画，总是会驻足看一会儿。
有时候觉得环境决定论是有道理的，立足山水之间，看到氤氲蒸腾的远山阔水，总觉得跟文人画或诗里传达的信息有相通之处，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瞎联系。

江兄的这个观点（不知道要不要称江叔[s:95]），就是被感动的说法，深得我心，所以忍不住在这里回了贴。我也是个不懂音律的人，但却非常喜欢听各种音乐，古典、爵士都很钟情。


我也是个小小发烧友，嘿嘿，虽然自己没什么器材，但左右蹭听了一些耳机，箱子听得比较少，印象最深刻的是叶老师家的那对801，播放钢琴的时候如此真实。

dcs972

佩服各位喜欢读书的兄弟[s:20]


不过觉得“知识分子”之说太俗了点儿!“文人”之说又太过了点儿!大凡有一点社会阅历的朋友都不难看出“文人”和当今舞文弄墨者已格格不入也!意识形态领域的缺撼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道明啊!何尝音乐啊哎!俺还是多学习学习罢了[s:21]

伊豆

《读书》第八期我今天才刚刚才拿到,两篇文章还没有看.

不过对于mk版的"不懂西方古典文学，那你就听不懂西方古典音乐，看不懂西方文人画，中国的文化理解推理也不过如此."这个说法倒是有不同的观点.

音乐和文学虽然同属于艺术门类,但是,音乐却有很多纯属直观和感性的东西.一个人理解一部音乐作品,而且不会和原作者的本意相差很远,其中的要求并不是和这个人的文学功底和必然的联系.

康德就曾质疑过纯器乐是否具有文化内涵和精神意义,当然,康德的怀疑很快被莫扎特,海顿,和贝多芬等人的众多"纯音乐'杰作证明是错误的,当然,康德以后,另外一位德国哲学大师黑格尔再次对"纯音乐'产生了深刻的疑虑:"尤其最近以来,音乐已经脱离原本非常清楚的,从外部而来的内容意义,退回到它本身所特有的因素里.正因如此,音乐就不免日益丧失了对整个内心世界的大部分威力,因为它所提供的乐趣只与艺术的一个方面有关,即这种乐趣只是有关音乐作品的纯粹音乐特征及其技巧.艺术的这个方面仅仅是音乐行家所关注的,与一般人类的艺术兴趣关联很少."(黑格尔:<美学>)

有这么一个观点,音乐的旋律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部音乐作品的成功,而不是取决了这部音乐作品有多么丰富的内涵和晦涩.

江涵秋影

原帖由 dcs972 于 2006-9-2 21:56 发表
佩服各位喜欢读书的兄弟


不过觉得“知识分子”之说太俗了点儿!“文人”之说又太过了点儿!大凡有一点社会阅历的朋友都不难看出“文人”和当今舞文弄墨者已格格不入也!意识形态领域的缺撼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道 ...

   

　　在某种特定意识形态下，好多事都会变味的，鲁迅说中国是个大染缸，现在尤甚吧！这方面的话题不能多说。

江涵秋影

原帖由 伊豆 于 2006-9-3 01:24 发表
《读书》第八期我今天才刚刚才拿到,两篇文章还没有看.

不过对于mk版的"不懂西方古典文学，那你就听不懂西方古典音乐，看不懂西方文人画，中国的文化理解推理也不过如此."这个说法倒是有不同的观点.
...

　　没想到这个子论坛遇到两位喜欢《读书》的朋友，很高兴。

　　mk版主的话，如果从整个人文社会环境的角度看，而不是狭义的只从文学、绘画角度看，是有道理的。
　　
　　康德和黑格尔对纯音乐的置疑当然是不妥的。如果按照上面提到的“文人画”的界定，一个思想、人品、才情、学问四具的作曲家，其创作纯音乐，不在于是否像黑格尔说的“从外部而来的内容”，音乐的素材可以是外面来的内容，也可以完全是作曲家心性的产物，也可以是作曲家朦胧的意象和感觉。如同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在做利他的事时，并不需考虑什么，习惯或者下意识的就做了。人们对其善良的评价，与其行为之前的主观意识无关，只与行为本身有关。所以，从这些纯音乐中，我们完全可以感受到作曲家的美好内心世界。

　　伊豆版主提出的“音乐的旋律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部音乐作品的成功,而不是取决了这部音乐作品有多么丰富的内涵和晦涩.”观点，我认为是带普遍性的观点。音乐与绘画还不一样，绘画可以理性的欣赏、把握，音乐则不然，它更强调形式美，因为如伊版所言，音乐是直观的感觉的。

dcs972

原帖由 江涵秋影 于 2006-9-3 18:43 发表


   

　　在某种特定意识形态下，好多事都会变味的，鲁迅说中国是个大染缸，现在尤甚吧！这方面的话题不能多说。

[s:21][s:21][s:95]

b29-mk

贝多芬当年创作暴风雨一曲时再请教了歌德同时也细心研读了莎士比亚同名作品
旋律优美适合俄罗斯式或斯特劳斯的圆舞曲(实际上是轻音乐)......
德国大部份古典交响乐/室内乐/钢琴/歌剧大都排叙严谨/风格细腻/环环相扣/内容丰富/但并不见得旋律很优美.但它的确耐听而且每听一遍你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象勃拉姆斯四部交响乐,作者是每隔十年才出一部并不是凡人想象那么简单,那里需要功底需要文化的堆砌,这四部交响曲我听了十年(每年听一次)但每次感受都是不同的.......
从巴赫____莫札特__贝多芬这三个划时代人物代表的德乐分水岭以及影响到周边大大小小人物之变化是别国无法触及的.......
当然听音乐首先得中听,所以大部份人都集中到流行乐之中
只有很少的一部份留在古典乐区以后也是一样,此区人不可能多
很多人都以能听懂古典乐来炫耀自已多么懂多么高尚
音乐是无阶级的,希特勒欣赏古典乐造诣很深,讲的巴赫头头是道
但并不影响他杀人.......

b29-mk

文章写的有意义
有讨论价值
放入精华区